我感觉有些不对劲,但找不出异样的源头,只能继续前进, 留下小股探子和兵马在京西路城中,以防万一, 若有事探子自会回禀, 望阿衍莫要太担心, 一切以身体为重。
楚恒写完这句话, 这几日来的异样感忽然减少了很多。
半晌男人微微抿紧薄唇,继续挥笔写信。
信写完杜如异也掀帘进来:“楼主晚膳准备好了。”
楚恒略微一颔首放下笔把信细细地折好放进含着清香的信封里——浅蓝色的信封,角落画了好几支含苞待放的桃花,娇艳欲滴惟妙惟肖,处处都透出精致的气息。
给阿衍的家书自然要用最好的信笺。
楚恒离开帐篷,今日天色已晚不宜在行军。为了安定军心这半个多月以来楚恒一直是和士兵们同吃同住,连带着杜如异一行人也跟着混在一群士兵里。
杜如异一个女人,就差和几个大头兵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了。
楚恒走出去时外面的喧闹声戛然而止,说来也奇怪,同样是同吃同住,士兵们和扇鬼闫华辉等人都很熟悉,但是对着楚恒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畏惧。
楚恒面无表情地从伙头兵手里接过了碗——今日是肉粥,煮得还算稠,里面还添了些楚恒没见过的东西,瞧着一碗粥五颜六色的,莫名讨喜。
这倒也多亏了阿衍前几个月的神机妙算,从两浙和荆湖北收粮
他估计也知道自己在这里众人不自在,随意找了个角落坐着吃,远处的士兵们果然纷纷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
有人悄悄挪到闫华辉身边:“闫将军,你说楼主咋整日板着脸,瞧着怪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