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星闲又慢吞吞地把刀放下, 拿起茶壶先给周清衍倒了一杯。后者抿了两口, 继续问:“你莫不是觉得去赈灾就是在谋皇位吧?”
周星闲一下子被猜中了心事, 顿时瞪大了眼睛。
周清衍乐不可支:“你周岁时抓周抓了子渊的玉玺也没见你不好意思。”
这笑话都笑了十多年了也不腻,周星闲恼羞成怒,半晌无奈地说道:“我是觉得, 楚叔叔和你都正值盛年······”
周星闲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她的身世和普通皇太子不一样,楚国的开国君主是两位男子, 相濡以沫许多年不会有皇后, 也不会再有子嗣。
她算作宗亲之子, 自小在柳衾和皇宫之间两头跑。一边学着治国安邦之道, 一边学着武功。那些治国的手段方法和武功招式一样深深印在脑海里。
若问她喜不喜欢做皇帝——她喜欢的。
周星闲想像如今的双皇一样攘外安内,为万世开太平。
但如今正值皇帝盛年,自己就去立威岂非有操之过急的嫌疑?
周清衍看透了她的想法,摆摆手:“你还真想让你楚叔叔和我在龙座上坐到死吗?心疼心疼我们吧,这都劳心劳力半辈子了······”
周星闲心下一阵无奈,最后那点顾虑也烟消云散了。
心里没了心事,少女行动都轻快了许多,转头一看周清衍没个正形皱眉:“怎么不束发?”
周清衍手上一滞,嘴角一扯不由得道:“你不愧是子渊一手教出来的孩子。”
就这个管他的语气当真是像极了。
一想到楚恒周清衍心里就无端涌出甜蜜,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仿佛春风拂过在心口种下了摇曳柔软的小花,灵泉浇灌骄阳正好的情感,让周清衍周身都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