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可真是把双标发挥到了极致。”任维余不甘心见到祁决这般无谓轻视的态度,续言道:“世上看上你的男女众多,可师兄对女子永远都是温温柔柔的,唯独对男子就回绝得这般冷漠无情。”

任维余自认对人心的把控独有一套,自己的此番话一定正中他的心结。世人皆道祁决拥有世间难得的好皮相,可过于清秀,完全不像练武之人,反而更偏于文弱书生。祁决对此心知肚明,自然会对男性的追求者更为避之不及。

祁决果然停了下来。任维余借机走到他面前,一脸志得意满:“师兄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太公平?”

“都是拒绝,怎么还分起三六九等来。”祁决嗤笑一声,淡淡地说道:“你是女人吗,如果是的话,我也会对你温温柔柔的,没有意义的假设就不要提了,乖。”

依旧是熟悉的嘲讽意味,只是说话间克制了许多。

真是难得。

任维余想起几年前华山大会时,祁决以一己之力舌战各大门派长老,将那些虚伪的老头怼得哑口无言。

别人华山论剑,他华山论贱。

只可惜舌战群雄的下场便是被关禁闭半年。现下看来这反省的效果还真不错。

任维余知道这件事并不奇怪,祁决从小到大的所有事迹几乎都很出名。无论与他有没有实际交际的人都会有一种他是自己多年老友的错觉。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觉得他很亲近,不是虚无缥缈地让人喜欢。

可能正因如此,他们向来没有自知之明。

任维余也不例外。

越是刻薄孤傲之人,才越让人心生妄念,妄想得到他所有的情感。看着他因自己而变得隐忍,步步退让,直至将自己捧在手心之中。哪怕自身是个带刺的刺猬,也要把最柔软的一面对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