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令人有些匪夷所思。

可惜祁决没时间也没立场深究,他待不了多久,白楚清现下在外练剑,回房后独自一人肯定难以入眠。

祁决确定苏明御无碍后便放心了,原本因愧疚而拉紧的弦彻底松开。

他拾起床边的白源剑,转身留下抹淡逸纤白的背影。

任维余未等来消息,知道此事必然出现意外的插曲。他料定苏明御此次不会放过自己,索性一走了之,先回雾山,避避风头。

因此祁决赶到任维余所处的院落时,房内早已人去楼空,只留下一股呛人的脂粉气息。

祁决闻着这味道,想起任维余那张异常白嫩的脸,心中不免有些恶寒。

苏明御半夜苏醒,点燃桌案上的烛台,就着灯火写了封信。他的眉目隐在烛火下忽明忽暗,神情专注而漠然。

数日后,常硕等人抵达苏府。白楚清和祁决收拾完行李,马车已在府门外候着。

众人欲待去找苏明御告别,却见梁伯走了出来:“少爷他有事出去了,让我来送送各位。”

“既是如此,真是遗憾了。”白楚清应话道,和顾方怀轮番上阵寒暄了几句。

常硕见祁决沉默地站在一旁,身形颀长,风姿绰约,面色沉如八月秋水,分明是少年的样貌,却让人觉得异常可靠。

他走到祁决身边,凑了过来:“师兄,我们前两日收到了一封全武林的邀请信。”

“什么?”

常硕从怀里拿出一封镀了黄铜的信纸,此时顾方怀等人也告完别,纷纷围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