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把别人晾在旁边晾了一下午。
“走吧。”祁决的身上沁了层薄汗,浑身散着热气。
他体贴地与苏明御拉开了一段距离,熟料苏明御似乎不太满意现状,硬要伸手去拉祁决。
“有汗。”祁决下意识地回道,仿佛牵手已经成了正常的事情,只是因为有汗而拒绝了。
苏明御抽回手,哪怕隔着轻纱,祁决都能感觉到他心情的低落。
正当祁决琢磨着怎样开些玩笑来缓和气氛时,便听苏明御低声道:“我很不开心。”
“不开心什么?”
“那么多人对你都有专属的称谓,他们可以叫你阿决,可以叫你子慕哥哥。”苏明御低笑一声:“你可以陪人练剑。说到底,我和他们并没有什么不同。”
“唯一的区别就是我可能还没有他们了解你。”
苏明御的声音很清冷,祁决却不知为何从里面听出了一丝委屈,还有些许撒娇的意味。
此人就算撒娇也是不肯示弱,只像小猫一样有一下没一下地挠着你的心。
“你也可以叫我阿决。”祁决想了想,许可道。
“所以,我和花眠越并没有什么不同。”
祁决顿觉可笑:“你想有什么不同?”
夜风中,祁决的声音清晰而冷冽:“再怎么说他也是自我儿时起就陪伴我的人。”
“所以我和他一样可以叫你阿决是我高攀了。”苏明御的声音有些艰涩,带着显而易见的难过:“毕竟我小时候完全不可能遇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