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御生平第一次被人如此轻飘飘地威胁,没忍住低头轻笑了一声,只是这笑声怎么听怎么轻蔑。

“你……”花眠越还待多说,余光里瞥见祁决正往楼上来,只好作罢。

苏明御目光淡淡地注视着祁决走来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须臾后转身向房内走去。

客栈内的空房很多,可苏明御有梦魇的旧症,白楚清又不敢一人入睡,三人还是住进了一间房内。

白日里还要赶路,晚间练剑的时间便相应地缩短了些。可有时候越想入眠,便越难入眠。

祁决看着窗外的落花,仿佛看见了剑扫枝桠,乱花纷飞的景象。脑海中的一招一式愈发清晰。他忽然很想再去院中练会儿剑。

祁决心绪未定地转了个身。身侧传来些许轻微的动静。

祁决这才想起身边还睡着个苏明御:“抱歉,我吵到你了?”

“没事。”苏明御摇了摇头,低声道:“睡不着吗?”

“只是不太适应。”祁决看着苏明御的眼睛,坦诚道:“一般这个时间点我还在院中练剑。”

“可明天还要赶路。”苏明御目光平淡而温柔地看着他,许久视线慢慢偏移到了他的唇间:“要不要做些让你舒服的事?”

苏明御的手极其自然地搭上祁决的腰侧。

就算是个迟钝之人也能听出苏明御话中的含义,更何况祁决并非迟钝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