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地蹙了蹙眉,不明所以地看向白楚清。

“你不是和别人聊得很开心么,等我死了再过来好了。”白楚清看着祁决,眼圈红了大半。

或许是白楚清猩红的眼圈太过刺眼,祁决耐着性子解释了句:“刚才在处理伤口。”

“一点小伤而已,你以前也没那么娇气过啊。”白楚清很是不满他的回答,像沉浸在某种情绪里,悲伤地控诉道。

祁决看着白楚清,长久平静地看着,直到白楚清不自在地移开视线,觉出自己话中的不妥之处。

祁决却没有这个目的,他只是忽然觉得自己几年前从未了解过白楚清。

所以才会在先前得知白楚清将自己当做假想敌时会显得那么失望。

祁决默然半响,像处在一个四面漏风的陋室里,穿堂风擦着他脸呼啸而过。冷冷的,像失去了温度般。

原来在白楚清心里,自己剑法超群只是天赋异禀,自己能忍痛是理所应当。

但谁又是生来这样呢。

祁决小时候划破了点手指,自己的娘亲都会把他抱在怀里哄上老半天。

“云变黑就会下雨,人受伤了就会痛。”祁决的眼里闪过一丝易碎的情绪:“我先前重伤时从未表现过,是因为生死关头情况不允许。不代表我不会痛。”

祁决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白楚清见惯了祁决追逐自己的样子,无论是示好还是关心,哪怕是带点小高傲地展示自己的长处,他的言行从来都是鲜活的,不像现在这般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