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床上再告诉你。”祁决伸手解下苏明御的衣带,他的动作很自然,直到接触到苏明御略微有些发烫的体温,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有歧义。
“我的意思是外面比较冷,床上暖和…些。”祁决也不知道自己在解释什么,攥着衣带的手微微发热。
“我知道。”苏明御轻笑了声,握着祁决的手让他帮自己脱。
他的眼睛时不时地看着祁决,祁决的脸渐渐烧了起来,动作也快了几分:“好了。”
所幸苏明御没有接着耍赖,安安静静地窝在祁决的怀里:“哥哥,讲吧。”
祁决简单简述了下经过:“当时我替商贩捡起毛球时,我才发现那人所穿的毡靴太大了,不像一名女子。”
“哥哥的意思是……”
“包括她刚进来的时候,我竟没怎么注意到她何时来到我的身边,说明她的内力不浅。”祁决道:“她脖间围着一条丝巾,身上却穿的不多,按她的说法是跳舞。”
“但也有可能是为了遮挡什么,伤疤、胎记,抑或者是……喉结。”
“其实我应该说哥哥的想象挺丰富的。”苏明御轻笑一声,“但怎么办,我竟然也觉得有几分道理。杂技和舞龙等灯会表演登不了大雅之堂,但在雪际灯会上表演出众的舞女却有机会被宫内的礼乐司选中,进入宫中。
雪际灯会上明摆着会有高手等着王一啸来自投罗网,他在灯会上动手的可能性不大,极有可能会混入宫中,在所有人紧绷了一晚上、放松警惕的刹那动手。
况且,哥哥会这么说,想必方才去那女子家中发现了更多的诡谲之处。”
“不错,整个舞社的打扮都有相似之处,他们会刻意地在脖间弄些装饰,有些还算美观,另一些则有点画蛇添足,遮掩的意味远大于修饰。而且……”祁决忽然止住了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