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你,牛先生。”
“哈哈,”牛光瑞笑得露出一口大黄牙,“小楚,好久不见啊,你还是老样子,这么年轻,果然人有钱了老的也慢。”
他当年上门要钱不成耍无赖撕破脸破口大骂的狰狞表情至今历历在目,楚夕颜无意和他寒暄,不客气道,“你我两家早就划清关系不再来往,牛先生突然上门,这是做什么?”
牛光瑞闻言表情立时沉痛起来,自顾自发言,“小楚,咱们既然曾经是一家人就别说两家话了,伤感情。海天的事情我都听说了,这段时间你受委屈了。放心,以后有我在,你不用再这么辛苦的硬撑,安心做回你吃香的喝辣的富太太就好。”
这话听得汪特助和方律师直蹙眉,再看一旁的楚夕颜,眼角眉梢不带丝毫变化,一看就是听惯了的,心下不由叹气:这叫什么事啊。
楚夕颜微笑听完,“我辛不辛苦,委不委屈就不劳牛先生你操心了,没什么事情就这样吧,汪助理,送客。”
“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牛光瑞恼得不行,“我愿意好好说话的时候你不乐意,非逼我动真格的是吧?”
楚夕颜挑眉,“哦?什么样的真格?你动吧,我们都看着。”
没想到都这样了,楚夕颜对他的态度还这样硬,牛光瑞觉得自己也不必给对方留面子,“海天的遗产至少有我一半,识相的你主动吐出来,不然别逼我打官司,还有记者那边,可都在等着曝光你这位市首富太太的真面目。”
楚夕颜无语,“我婆婆都没有和你领过证,高海天的遗产怎么有你一半?我不太懂,你给解释一下。”
牛光瑞一秒切换“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的得瑟表情,“事实婚姻,事实婚姻你懂不懂?我和苗应兰好了可不止三年,你去村里随便拉个谁都是我俩的证人。”他这话说的十分有底气,一起干活的工友说过,对方的老舅舅和半路舅妈没领证过了半辈子,劳心劳力养大的继子却仗着继父没有法律身份不孝顺,没想到反被老舅舅告上法庭,还告成功了,因为人家这叫事实婚姻。
对方的倚仗原来是这个,楚夕颜彻底乐了,不止是她,汪特助和方律师也是,尤其是后者,来之前分明做好了舌战群雄(大雾)乃至打官司的准备,不曾想:这杀伤力,说对方青铜都是抬举他。
“你们笑什么?我说的不对吗!”牛光瑞挺自信的,正因如此,发现自己说出的话没有产生预料中的震慑力才更生气。
楚夕颜摇头,她连解释都懒得开口,只道,“你去告吧,我等着。”
方律师还在一旁补刀,“要不要我给您介绍律师?我认识好多专门打遗产官司的同行。”
牛光瑞老脸更懵:事情发展怎么和自己想的越来越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