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苞说到这里,又拿出几个信封放在桌上,然后又亲自出去安排那些干活的人去了。
正所谓,人多好干活,上百人干活,短短的两天时间,这园子就焕然一新,连栏杆都全部给刷了一遍漆,让这里立即就变成了大户人家的宅子。
至于教司坊送来人,还有人牙子送来的,白名鹤选择了回避,交由孙苑君去处理了。
孙苑君自然是极高兴的,这是自己作为女主人的象征。
事实上,白名鹤还是有些不习惯奴隶这种事务的存在,他也知道自己改变不了。
到了白名鹤进京的第二个晚上,二伯白崇远来了。
不是为了道贺,只是因为同为白氏,更是亲叔侄,有些事情一家人应该多作交流,特别是同在京城为官。
白名鹤在正门迎接了白崇远,坐在书房之后,白崇远感慨了一句:“我在京城已经快十年了,一直就想有一个单独的书房,可惜未能如愿。如果不靠着每年族里的帮助,在京城怕是会饿死。”
白崇远给白名鹤上了一课,讲了一个七品京官之苦,甚至是五品官,也未必过的富足。
白名鹤并不懂大明详细的历史,知道的也是有限的。
明初的时候,律法极严。永乐大帝时期官员极穷,到了永乐快病死,连续长时间不上朝之后,官员们才放松了一些,敢于收一些小钱了。
可真正文官集团放开了贪黩,也在明中期以后了。
白名鹤却是淡然一笑:“说不定,明天就有可能有人收了这宅子,也有可能被人放一把火烧了。二伯,我来京城没有去你府上拜访,并不是我没时间,而是我不敢。我怕连累了你,让你也丢了官。”
“为何事?”白崇远非常相信白名鹤的话,因为白名鹤的原因,他在礼部的地位都提高了不少。
“二伯不要问,最近这半个月,象往常一样就好。”
“听你的。只是这里的情况,要写信给家里吗?”白崇远这是在问白名鹤,你这已经是从七品了,怎么也给家里报个喜吧。
白名鹤摇了摇头:“会试之后再说不晚。”
白崇远点了点头,想了想也没有错,这还没有会试呢,就给家里报信已经作官了。万一会试之后有什么变化,这一喜一惊,总是不好的。缓缓也没有错。
夜已经深,白崇远就留在客房住下了。
看着这个园子,白崇远是真心喜欢,很是期待白名鹤要是真的能干成什么大事,这园子就可以长久的留下了。
不过想到白名鹤今天说的话,白崇远心中又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感觉很是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