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倭人,他们是来收贡品的。几年前,倭人来到我们南掌,要求我们南掌对他们朝贡。当时我们南掌同时面对着北方的孟族、南方的高棉。所以答应了向倭人朝贡,倭人每年六月初就会来收贡品。”
这使者一口气把原因说了出来后,又说道:“倭人强势,十人可战我们南掌百人。还请您……,请您让道。以免……”这话连这使者都有些说不下去了。
“好,给你一个面子,让道!”白名鹤答应了下来。
白名鹤这一答应,周边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陈阿大没想到白名鹤这么软弱。
可白名鹤继续说道:“战船分开两边,火炮、床弩准备。各船准备贴近登船,眼下唯一的问题就是,陈叔你还记得怎么杀人吗?我胆子小,见了血会晕的。当然,我也有些小气,这船的货不能少!”
陈阿大从水兵到正五品武官,连字都不认识,凭的是什么?
“来呀,传老子的令!”
不能不说,白名鹤这计策很无赖,让倭人进入包围圈之中,然后一口气干掉。这是一个高招,只是有些不够光明磊落。
可是考虑到这些船只的安全,更重要的是出海第一战,绝对不能败,而且要完胜。
这关系到士气,也关系到与岘港这边的谈判。
白名鹤示意请岘港使者坐下,有宫里的侍女出来送上点心,泡上茶。这才问道:“我姓白,不知道这位使者大人怎么称呼。您的汉话说的真是的极好的,原本我还带了翻译,却没有想到你比我的翻译更优秀。”
“我叫桑蔗,帕克尼。贵人可称呼我为桑蔗,岘港总督是我哥哥,叫桑松。在我们这里,大明是上国,学习大明文化是贵族的象征。看到您这庞大的舰队,如果不是因为倭人的贡品,我哥哥一定会来迎接贵客您的。”
“谢谢,我感觉到你们的诚意了。”
“敢问白公子,这么大的舰队在大明也不算是小规模了。只是族中老人讲述过的,那大明宝船才比这更大。”
这一次,白名鹤没有回答,而是沾上茶水在桌上写了一个王字,写罢用手擦掉。
“啊!”桑蔗一捂嘴,他不敢再就这个问题继续下去了。
王代表的是什么,大明的王爷。那么就是大明皇帝的兄弟,叔侄之类的关系。这可是大人物,那么这位白公子或许就是这位王爷的代言人,看来是有资格在大明的朝廷之上说话了,这绝对是大人物。
突然,炮火齐鸣,白名鹤的船猛的震动了几下。
大明与西方的船不同,炮不是在船仓内的,全部都在甲板上。
二千料的战船全长有二十多丈,四艘船各十六门炮一次齐射,直接秒杀了倭人两条战船。弓弩,火箭齐射,两条倭人战船在大火之中开始往下沉。
“大人!”杀气腾腾的副官进屋,冲着白名鹤一抱拳。
这一句大人,是下意识喊出来的,毕竟现在这些人还是军职在身。喊大人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在刻意留心的情况下还能注意改口,这会杀的血都热了,自然就忘记那些规矩了,所以一进屋就喊了一句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