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名鹤说完,陆期元实在是忍不住了。
“小人斗胆问一句,白大人您这是在干什么。就是捐也不能这么捐,这么多拉过去,御史不知道有多少理由弹劾大人呢!”
“我不干什么,往大说就是保家卫国。往小了说,我白名鹤到世上活一回,要痛快的活这一世。陆期元,你要帮我就帮,如果你怕了。我给你文书保你离开合浦,没有人为难你。”白名鹤的语气有些难听了。
陆期元一咬死:“大人救我一命,我这条命是大的人了。”
“好,那我们继续。有些细节需要商讨,在商言商,我的货什么价,你们给我的什么价,总要有一个说法。无论是想要糖浆的,还是要粮食的,就是金子银子,放在明处讲清楚。”白名鹤越说越是激动。
到这个时候,白名鹤才感觉到自己来到大明没有白来。
这种热血沸腾的感觉,就是前世作生意的时候,都没有体会过。
“我白名鹤的钱来得不光彩,说穿了是杀头的罪。可我白名鹤没的坑过普通百姓,而且也算是顶天立地,我不怕死,因为我白名鹤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这话你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眼下无论是为大义,还是为私情,这件事情谁也挡不住我。”
白名鹤豪气十足看着十位商人。
“正如我给陆期元所说,这件事情谁要是怕了,可以先离开。我白名鹤不怪,以后有生意还可以继续作。”
十个人谁也没有立即回答,相互看了看之后,都表示需要考虑一下,请白名鹤给半天时间,一定给一个准确的答复。
“我同意。最后一句话,这话难听了些,得罪之处见谅了!”
见谅,就这口气接下来的话明显就是威胁了,多年的商人那个不是成精的人。
“晋商这边,我有些偏见。一句话,因为晋商和大明的敌人作生意,作的是铁与皮的生意。我把狠话放在这里,不管那个商帮,为了挣银子把违禁的物资卖给敌人,别怪我白名鹤手黑。你们可以不把我放在眼里,有一天那个商帮消失的时候,再想我白名鹤这话吧。就这样了,晚上等你们的答复!”
白名鹤说完,转身就出去了。
先是行了跪礼,然后红果果的威胁,白名鹤这玩的是那一出。
“我信了。”宁波帮的王佑年开口说道:“一个人,能轻易调动百万石粮食的人,那怕他说自己犯下的杀头的罪也罢,证明这个人手段通天。”
柳长顺也说道:“白名鹤小时候我也见过,眼前的他,我不认识!”
“你的意思是,这不是关中白氏三房的那个白名鹤?”有人问道。
“不,他是。只是十八岁的举人,有这么狠的,我想像不出来。所以我说我不认识,也看不懂他。但有一句话,我也信。就是让他真的对上谁,真的有可能让谁消失。我从这边接了货,会马上回家一次,不但给族里报上,也要给几家都说说,特别是白家那边,这样的事情,总要有个接触!”
晋商的代表默默的擦了擦额头的汗,只说了一句话:“你们谁知道,我们把铁运到草原上了!”
“不知道!”众人这才回过神来,晋商与草原上打交易,知道的是茶叶与盐。铁这种东西,还当真没有人知道。铁是官办物资,别说是往草原上运,就是在民间交易都需要凭证的,运铁去草原,自然是极秘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