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荷与华梅如同石化了一样,就呆呆的站在那里。她们惊,不是因为白名鹤的凶,而是因为那一缕头发。她们本就是贱籍,可白名鹤却是官呀。
孝之始: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如果随便损毁就是对父母的不孝。在大明以孝治天下的社会道德面上,白名鹤自损身体,却为了两个低贱的妾。
如果这事情传出去,怕是白名鹤会被言官弹劾的奏本压死。
华梅激动的就想大叫,却被清荷死死的捂住住。绝对不能传出去,绝对!
白名鹤虽然是黑着脸,一脸很生气的样子,可这份心意绝对不是语言来形容的,在清荷心中相比起自己的情疤明志,白名鹤这断发,滴血。比她所作的重百倍,这份心意只能默默的收下,粉身碎骨为报。
白名鹤回到书房,他没把这事情当回事。
后世的现代,难道还不理发了。再说了刺破手指更不是什么事,验血的时候刺和这个差不多,想来清荷就是要一个承诺,自己给了就是了。别折磨自己就是好事,这会回书房睡,就是告诉清荷。
我白名鹤很生气,你不要伤害自己的身体,否则我生气。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次日是中朝会,这一次白名鹤是需要参加的。不但要准备一下自己的发言稿,还要有一个很好的休息。
次日,大约就是后世清晨四点左右。
因为白名鹤距离宫门近,所以可以晚出发一会。清荷早早就起来,为白名鹤准备作着上朝前的准备工作,见到白名鹤,却是一脸的绯红。
“傻丫头!”白名鹤这语气,就象是比清荷大好多一样。
事实上,白名鹤的心理年龄就是比清荷大,而且经历的也足够复杂了。
出门前,白名鹤轻轻的将清荷揽了一下:“我去上朝了。”
清荷微微施了一礼,目送着白名鹤的轿子远去。
皇宫,太和殿。
今天说是中朝会,可来的人却不少,因为今天是递从政纲要的日子,递上纲要的人就代表着自己要一争某个职务了。
天色已经大亮,白名鹤靠着大殿角落的柱子上,半眯着眼睛听着每一个念着自己从政纲要的人。这会是许贵在念,他的纲要其实是白名鹤给定的主线,然后由商辂选的几个人给他补充,加料写出来的。
从政纲要,在这个大殿上,没有一个人是完全靠自己写的。
能这里念从政纲要的,至少也是从三品的大员,不说身边有一些幕僚,就是交好的官员也有不少,这从政纲要很显然关系自己能否得到这个位置。
前些天,白名鹤主持的那次新进士的评测,就已经证明了谁满嘴胡说,讲空话。肯定是一个低分,这是实实在的凭本事,来讲自己作到那个位置上能作什么,可以达到什么程度,所以这拼的真本事。
白名鹤听得出,许贵把自己所写的其中一部分减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