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偏过头轻咳两声，唇色愈发苍白，却慢慢靠近了这个背叛了他的暗卫，目光悲悯又哀伤，伸手抚了抚他的脸侧，“你恨我吗？”

“恨……”暗卫轻笑一声，垂下眼眸，“怎么不恨。”

又是更剧烈的咳嗽声，比起浑身是血的暗卫，似乎小皇子更是命在旦夕，甚至咳得脊背弯曲，像是微微用力就能折断。

“是啊。”小皇子自嘲地笑了一声，声音嘶哑，“是该恨。”

“你明明和我一样，该是最高贵的皇子，却被迫亡国，成了我这个毫无自由的药引子，不仅不能复仇，还要用血救我的命。”

“你该恨。”

“可你再恨我，你也不能死，你要干干净净的。”

烛光摇曳，锁链发出碰撞的声响，镜头翻转。

浑身是血的暗卫被放了下来，手脚却仍然绑着铁链，他的下巴被用力抬起，一只手将他染血的衣裳慢慢褪下。

“殿下对我真好。”暗卫呼吸很重，身上带着血气，却笑得势在必得。

“我的血是什么味道的？”

“您喜欢吗？”

暗卫伸出手，将染着鲜血的手指抚上了对面人的唇，像是因为受伤，指尖没掌握好力度，微微往里，触到了贝齿和那温热。

皇子惊愕地瞪大眼睛。

苍白的唇色染上了一抹鲜红，像是最艳丽的口脂。

下一秒，暗卫的衣服被用力扯开，在微微晃动的镜头下，能看见皇子通红的耳垂。

镜头最后落在了发丝凌乱，却换下了那身染血衣裳，显得君子如玉的暗卫身上。

小皇子蹲在他面前，伸手捧着他的面庞。

“……恨我。”

“也要活着。”

“我要你活着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