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公说你在‘捣鼓些过年节的花样’。”
“”欧阳芾深刻体会到这种自己还未做出什么,长辈就到处往外说的无奈。“介甫老师喜欢灯谜吗?”她问。
王安石略一思索:“是猜题还是出题?”
“出题,字谜便好。”欧阳芾道,见王安石沉吟,又补充,“最好是难点的,不然要亏本了。”
见她一脸诚恳,王安石道:“多少?”
“嗯?”
“需要多少?”
“越多越好,只别耽误介甫老师的正事。”
寻完了王安石,又去寻曾巩。曾巩那里自是好说话许多,当即便应下她的请求。
“子固哥哥最近要往家中寄信吗?”欧阳芾问道。
曾巩在汴京每月固定一封家书,除报平安外,也向家人述说京城见闻,欧阳芾偶尔读过一两封,文字平易质朴,干净内敛,说是家书,在她看来亦可作散文入集传世。
得到肯定的答案,欧阳芾忙道:“我也要给弟弟妹妹寄东西。等我两日,不,一日,再一起寄出去。”
她今岁因卖画攒了些钱,有了自己的零花,趁着机会到街上转了圈,带回来两样物什。
“一样是花,一样是小人。”欧阳芾秀出手中之物。
曾巩原听她说要寄东西,只觉好笑,这会儿见她手里繁复精美的剪纸,竟意外地有些说不出话。
“阿念有心了。”半晌,他面上浮起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