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说不动他,曾巩无奈:“是了,若这些能够吸引住你,便也不是我认识的王介甫了。”他转开话题,道:“今日我找你,是另有一事想要问你,这月二十你可有空?”
“做什么?”
“去逛金明池。”
王安石不禁看向他:“子固对这些有兴趣?”
“偶尔凑凑热闹,也非坏事。”曾巩含笑道,“好了,不逗你,其实我亦是受人所托。”
他坐下缓缓道来:“事情是这样,几日前阿念在郊外踏青时,不幸遇上淫狎之徒”
王安石收拾笔砚的动作一顿,抬首道:“什么?”
“安心,她自是没事,我才能如此安然对你说这些话。”曾巩道。
王安石沉默些许,问:“那她目下可好?”
“好得很,活蹦乱跳,还惦记着之前说要带你妹妹文筠去游金明池的约定,这也正是我来找你的缘故。”
王安石闻言,手中遂继续收拾起来:“我记得。”
事情经过是这样的:
欧阳宅。“我就说不让姑娘家总往外跑,若非狄将军恰在附近,还不知会出什么事,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让我、让我跟你叔父如何向你死去的爹娘交代”
薛氏说着说着便哽咽起来,欧阳芾在旁半句话也未敢吐。但凡一件事最后扯到她“死去的爹娘”,她是万不能再说一个字的。
欧阳修听薛氏提及过世的兄嫂,虽始终未言,眉头亦明显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