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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仪笑而不语。

“是因家贫,供不起学?还是他父母不愿他步入此道?抑或他师傅不让他进入画院学习不,这不可能”孟愈章连猜几个理由,温仪皆不答。

最终温仪还是笑了:“先生没有想过,‘他’或许是个女子?”

孟愈章闻言,如遭雷击,哑然了半晌,最终长叹一口气。他未再说什么,复观那幅山水画良久,问道:“此画出价多少?”

“二缗钱。”

“二缗钱?”孟愈章道,“以此画功力,二十缗钱亦无不妥。”

“这不是没什么名气嘛,我们也是做生意的,哪敢开那么高的价,”温仪向欧阳芾解释道,“当然,孟先生走后,我立即将画的价格提了上去,阿芾,你不会怪我吧?”

“怎么会,换成我自己,也许一缗钱就卖了。”欧阳芾还未从获得图画院艺学的肯定这件事中走出来,整个人处在恍惚中。

她被名师表扬了,也就是说,她可以卖画赚更多的钱

“你有点志向好么,”温仪捏住她的脸,“虽然我也知这不可能,但你就不想进入图画院,和众多画师一起学习?”

欧阳芾摇头笑笑,道:“你也说这不可能,况我不习惯受约束,进入画院整日便是观画、摹画、作画,少了自在,也少了我画画的乐趣。”

温仪摸摸她头:“你若真能这样想便好。”

“真的呀,而且我有师傅,师傅他老人家也不在图画院,画的画一样很厉害,在我看来不输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