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刘敞稍诧,“欧阳姑娘之意,是要与我切磋?”
王安石朝她看去,见其扬起笑面:“切磋不敢,只许久未摸棋了,也有些手痒。”
“欧阳姑娘这是有几分自信啊,”刘敞品出味来,向王安石道,“怎样,介甫同意否?”
欧阳芾也朝王安石道:“我作不来诗,若是输了,便算介甫先生输的,若是赢了,也算介甫先生赢的。”
王安石:“你倒是会算计。”却也不见他恼。
刘敞抚掌而笑:“来来,我与欧阳姑娘比划一局。”于是王安石起身,欧阳芾喜洋洋坐下,穆知瑾在旁观棋。
王安石看了一阵,便离了开去,留其余两人仍酣战不休。间隙中欧阳芾回头,瞄了眼王安石所在方向,发现他往曾巩那边去了,便重新收心,继续弈棋。
她与王安石的关系开始并不似此,那日跑去道歉后,虽王安石让她勿放心上,然她依旧控制不住犯怂,数次照面皆显得拘束,反是王安石行止如常,便似真的什么也未发生。
上路后,避免不了每日见面,然王安石除正常慰问外,未再多言过其他任何事,如此全与之前的相处模式相同,欧阳芾本为活泼性子,便也渐渐忘却了拘谨,又重归没心没肺的快乐心态。
王安石步至亭中,与曾巩、裴如观两人随意聊些话题,末了裴如观去寻自家娘子,曾巩便与王安石单独谈起:“我听说老师的事了,介甫拒绝了老师的请托,不愿与阿念为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