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累。”欧阳芾道。
王安石转身前,道:“有甚么事可与我说,喜欢甚么也可与我道来,我不会怪你。”
“好。”欧阳芾扬起笑容。
她还是不说。王安石将她看了一眼,心中愈发堵得不是滋味,转身走掉了。
第二日王宅来了位不速之客,便是这些日话题的中心,苏大才子苏子瞻先生。
欧阳芾懒得搭理他,于是全程不曾出来迎过客,苏轼也不提她这茬,只同王安石聊得“热烈”。仆役上了热腾腾的茶,王苏二人于院中石案旁各坐一端。
“没有点心吗?”苏轼往盘中视去,道,“王判官待客忒的简朴了。”
“也未请你。”王安石漠然道。
苏轼嬉笑:“王判官近日安好?”
王安石:“有事说事。”
苏轼:“苏某听闻令正在家习作苏某人的画,特来慰问一下,也许能为令正指点一二。”
王安石“铿”地将瓷盏叩在案上:“苏子瞻!”
欧阳芾呆坐于画稿前。
她想通了,即便用伪作换来紫毫笔,如此手段得到的礼物也不会使对方开心,她要赠予的对象,不是会接受这种礼物的人。
欧阳芾心痛地将画稿焚毁,只觉自己焚的不是画绢,而是五百四十两雪花花的银子。
正当欧阳芾准备放弃时,曾巩为她提了一条建议:“阿念不妨试着问问子厚,他前段时间从洛阳归来,这些日应正在酒肆里痛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