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介卿”
“”
“你有何想看的书,我买给你?”不等他答话,欧阳芾接着道,“再加一次免费濯发服务,舒服到睡着的那种,天地间惟此一号,别无分店。”
王安石:“”
王安石狠狠瞪她一眼,抛下句“随你”便扬长而去。欧阳芾被留在原地:怎么回事,手也不牵了呢。
请苏轼兄弟二人吃饭是件幸福的事,它幸福就幸福在——欧阳芾掰着指头数,距离达成和唐宋八大家之宋六家同桌吃饭只剩六分之一的进度,这个完成度令她十分满意,唯一可惜的是这种快乐只能她独自享受。
苏轼兄弟守母丧结束,返京后朝廷分别予以河南府福昌县主簿、河南府渑池县主簿的官职,然兄弟二人决意暂不赴任,留京准备明年的制科考试。
制科不同于国朝两三年一度的“进士”、“明经”一类常举,乃由皇帝下诏临时设置,为选拔非常人才而专设的一类考试,应试者须经两位以上大臣举荐,先向两制呈送平时所作策、论五十首,两制择其优者参加“阁试”,阁试由六名考官在秘阁举行,及格者方可参加御试。苏轼、苏辙兄弟的举荐者之一正为欧阳芾的叔父欧阳修,其对两人的重视由此可见。
制科极严,应试者少,通过者更少,国朝至今几乎十五年才开一次制科,入等者不足二十人,也正因此,制科出身者,其荣耀又加倍于进士及第。
毋论如何,前来吃饭时,苏轼、苏辙二人的脸上是看不出备考之艰辛的,苏轼更笑得十分开心,因他尚未忘记欧阳芾此前言论:
“画姑不是要为将来作打算吗?怎地如今早早嫁娶,却不为将来准备了呢?”
欧阳芾虚咳一嗓:“世事难料。”
苏轼大笑:“果然世事难料,依轼之见,‘画姑’此名仍可沿用,不过后人只知画姑今意,不知画姑之原意,实为可惜。”
可惜个屁,欧阳芾矜持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