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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巩失笑,难以接话。

“你如今任了馆阁校勘,平时多接触古籍,可于其中陶冶性情,修习古人笔法,你性子淡泊,这份差事应很适合你。”欧阳修关怀道。

“是。”曾巩应。

“子固哥哥在京任职,夫君与我都很高兴,这样又可常常去子固哥哥家串门了。”欧阳芾道。

“只怕惟你一人高兴‘常去串门’罢?”欧阳修坐直身,嘲道。

“才不是,”欧阳芾反驳,“子固哥哥也常来找介甫,两人可亲密了,我比都比不上。”

欧阳修笑:“正是了,你合该看紧些,莫不准哪日便教子固将介甫给拐走了。”

“老师”曾巩挂汗。

“那我便将晁姐姐拐走,谁怕谁,”晁文柔是曾巩之妻,欧阳芾对阵起叔父半点不弱,完了还补充句,“晁姐姐肯定会跟我走的。”

“阿念”曾巩啼笑皆非。

欧阳芾耸肩,被欧阳修连斥带笑,直说她不害臊。

入秋天气转寒,苏轼备考制科之余,所剩无几的乐趣之一便是自个儿酿酒来喝,不但自己喝,还叫王弗和来做客的欧阳芾一起尝。

苏轼自言:“这蜜酒乃我游历西蜀时,向一道士杨世昌学来,他酿的蜜酒醇酽甘冽,入口芳香盈齿,我乞了好久才将这方子讨来,你们快些尝尝,此可称得上‘三日开瓮香满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