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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石不置可否,却抬了眸道:“天纵英才?”

欧阳芾失笑,环住他腰身道:“我是在夸介卿呀,哪里是在夸子瞻。”

“你倒是叫得亲近。”

“介卿,你该不会在吃子瞻的醋罢?”欧阳芾提起胆子试探问,继而便感到环住的身子僵了下,紧接着某人愈发抗拒地欲将她手臂扯下。

“我错了,我错了,我唤谁也没唤介卿亲密呀。”欧阳芾死抱着不撒手,王安石几下挣不开她,深深吐息两口,不再动作。

“子固哥哥很久以前便唤夫君‘介卿’了,我也没嫉妒他呀。”欧阳芾自觉有理道。

王安石道:“你与他有何可嫉妒。”

欧阳芾啧啧:“那不一定。”

王安石:“松手。”

欧阳芾乖乖放开手。王安石理了理皱褶的衣袍,见她还站着不走,道:“还有何事。”

“介卿,你若对子瞻有所期望,便同他好好说嘛。”

理衣袍的手停下,王安石漠道:“我非对他有所期望,但不喜轻薄之辈耳。”

欧阳芾悄然而笑。

“所以王先生便将你赶回来了?”

“话不投机,我自走的,”苏轼接过妻子王弗递来的茶水,抿了一口,又道,“真不知我作甚上门去拜望,倒不如学习子由,干脆不往,也省得落一顿羞辱。阿弗,你怎不事先劝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