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骤然被握紧,她听见他低嗯了声,似有情绪压抑在底下,然最终只对她道:“此去非必有所为,倘使新君亦为守成之主,我便无必要留在朝中。”
“好,”欧阳芾道,“我们且先看看。”
她向他报以轻松表情,心底却微微浮起失落。
原来避不开。
她隐有预感,此去非三年五载,怕是难以归来。
欧阳芾忽而感到害怕,历来变法,何尝有过全始全终之人。可宋朝,应当不至于杀士大夫罢?
她一阵胃疼,早知当年弃理从文了,目今两眼一抹黑,真伤脑筋。
第53章
「方今治,当何先?」
「以择术为始。」
「唐太宗何如主?」
「陛下每事当以尧、舜为法,唐太宗所知不远,所为不尽合法度。」
这是记载于史书中熙宁元年四月的对话,然史料既远,发生过的一切早已面目模糊,后人观之,自不可能得知当时具体情形,更不可能知晓藏在这番千古君臣际会背后、一些难以窥测的人物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