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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芾眨巴眨巴眼,点头。

“”王安石抿了抿唇,眉头不觉抽紧,“你要如何才可原谅——”

眉间皱纹被按上来的手指抚平,欧阳芾道:“介卿莫再皱眉,我便原谅介卿。”

王安石如溺进了一泓温柔乡,这感受令他沉迷,失去了自我。他按捺着拥她的欲望,只捉住她的手,另一只垂在袖下的手拙涩地学她过往那般,与她十指相扣。

欧阳芾便笑开了,顺势挽住他的臂膀:“我最喜欢介卿了。”她开心起来便爱甜言蜜语。

“最爱介卿。”她又道。

但王安石可耻地喜爱倾听,沉溺于她轻易吐出的、也许并不如口中那般深刻的爱意。

“命都给你!”

“胡言甚么。”王安石低声喝止,欧阳芾嘻嘻笑着,依偎在他臂膀,星斗阑干,仰目似可摘取星辰。

第63章

七月,均输法施行。廷议上照例吵得不可开交。

此法原针对汴京物资需求与各地供应脱节情况,设发运使总管东南六路赋税收入,采取“徙贵就贱,用近易远”策略,为的是遏制巨商大贾乘机牟利、高价收购货物而高价卖与朝廷,同时农民困于租税盘剥的现状。

然范纯仁、钱岂等大臣上书言此举侵夺商贾利益,使朝廷与民争锥尺之利,失王政之体。

赵顼与王安石等变法派自不会听这些庸俗之见,然耳边争扰之声多了,难免教人心情不佳。

赵顼便在这时往后苑赏景,舒怀胸襟,意外见得三道熟悉的身影。

赵莹简拿着幅画示与赵浅予看,身子抽搐笑个不停,赵浅予只看了一眼便上去掐对方腰,两人滚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