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简说,夫人若再不来,便要朕派太医院的医官前去为夫人诊治了。”赵顼笑道,旁侧的赵莹简冲欧阳芾邀功似的眨眸。
“妾身仅仅十日未至”欧阳芾不由好笑。
“姐姐都整整十日没来宫里了,”赵莹简道,“我的画功都快生疏了。”
“是么,依公主的画功,应当未有多少可生疏的余地。”
“姐姐!”赵莹简嚷道。
赵顼与欧阳芾一同笑起来。
后苑楼台林立,繁盛花木于春日里艳色夺锦,亭中阴翳悠长,棋盘上摆着一张正负已定的残局,为欧阳芾和赵莹简在赵顼到来前切磋的一局。
“谁赢了?”赵顼观着那盘棋。
“自然是欧阳姐姐赢了,我同姐姐弈棋便没赢过。”赵莹简答得无丝毫不甘。
“哦,”赵顼视向欧阳芾,“夫人棋艺如此了得。”
“公主夸张了。”欧阳芾谦道。
“夫人与朕下一局如何?”赵顼来了兴致,邀道。
欧阳芾抿唇:“最好不要。”
“为何?”
“因为,陛下会输。”欧阳芾忍不住勾起笑容。
直白坦率的言辞衬着那张明丽自信的面庞,让赵顼蓦地心间一跳,俄而大笑起来:“好,夫人便让朕输上一局,朕想看看,朕是如何输给夫人的。”
“陛下莫恼便好。”欧阳芾放着狠话。
“朕承诺不恼,但若夫人输了,是否该有惩罚。”赵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