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殿下解惑!”李筠这一句倒是问的真切。
“三点!”李元兴伸出三根手指之后,视线转到了秋香身上:“去记录。”
“请让我去记录!”李英炽重重在李元兴面前磕了一个头,要知道李陵背负了几百年的骂名了,作为他的子孙,是愿意用血去洗刷那份耻辱的。
李元兴看到李英炽准备好后,开始说道:“第一个,也是致命的错误。在李陵之战时是大汉武帝最为过于自负的时候,他选择了一个最不适合的战机开战,而且他并没有足够的准备,也没有完善的计划,甚至自大到以为他的军队出战就能胜,从来没有考虑过失败,或者是如何保证胜利。至少他考虑的不严谨!”
李英炽的手在颤抖,听到这些话他手颤抖到已经拿不住笔。
“你是李氏男儿吗?”李筠冷喝一声。
李英炽猛的在自己的手腕上重重的咬了一口,血滴下来,却让手不再颤抖。快速的记录着李元兴的话。
他害怕了,因为李元兴批评的是一位伟大的皇帝。
“第二点,就是朝堂之上的派系之争了。大汉朝堂内部的相互构陷和倾轧,注定了李陵根本不可能有后缓。这不是某个人,而是大半朝臣的错误。”
“第三点,李陵的部队。一只可笑的五千人步兵,就敢深入草原。他忠心吗,还是在和人斗气,或者是无法反抗。出兵,就是错。这不是保卫战,不是非死战不可的战争,只是一场根本不应该存在的远征。”
李英炽写完,从案几后跳了出来,重重的又在李元兴面前磕了一个头。
“最后总结一下,要搞清楚顺序。李陵是先被俘,然后单于使用离间计,污蔑李陵已经投降,汉武帝刘彻杀了他全家,李陵无家可归,被迫投降,另外,李陵以五千步兵对抗匈奴两万骑兵而不败,几天几夜,力战而竭才被俘的。”
李元兴说完,李英炽又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而让李元兴意外提,李筠竟然也要行跪礼,李元兴赶紧就去扶。
“为何?”李元兴不解。
“这不是感谢殿下为李氏先祖证明,而请罪,请罪!”李筠那双眼睛更加的锐利了,他活了六十岁,经历了多少乱子。从小的时候,他叔父要杀他夺位,再到小小年纪父亲就死了,他继承了爷爷的爵位。
在大隋打过仗,在初唐也打过仗。
他与人斗过,他与朝堂之中争过。
李元兴在扶起李筠之后,李筠说道:“这是请罪,我等太心急了。只是想着如何让殿下出兵,只要殿下出兵就可扫平一切。那高昌王可恨,我等世家的利益被他硬生生的抢走了一成半,每年数百万贯的利益呀!”
“李陵式失败。记住这个词,亲自送这断弓去长安,供奉到镇魂塔旁。清河崔氏拿出当年的借条,让我父皇让步,也顺便给了我一次压力。终归说起来,就是利益的问题。任何人,也不能拿大唐的士兵去送死,任何人。本王不行,皇兄也不行。大唐军队远征,出战必胜,不保胜,不出战。除非是保卫家园之战!”
“我等世家错了。”
“高昌王,就当是为我们存钱了。过上几年,一次姓让他消失。时机不到,本王不会开战。任何人也不要提开战之事。”
“殿下,老臣斗胆问一句,远征高句丽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