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厢房中,叶老三和余氏也在小声的说着话。
“那孟家虽然富豪,家资万贯,但是那位孟员外前后纳了十多个小妾了,过年前,我去镇上卖鸡蛋那回,恰好就撞见从孟家扛出来一具尸体,用白布裹着,听人说是孟员外新纳的小妾,活活被孟员外打死的!”
余氏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乡下男人打老婆的很常见,但是似孟员外这般活活将人打死的,她还是第一次听说。
“那小妾的娘家人不闹吗?”
“闹什么?一个小妾而已,又不是正妻,而且孟员外有钱,花点钱就把事儿平了。”叶老三摸了摸下巴,将声音压的更低,“你方才也听见二哥说的了,孟员外一出手就是一百两银子,这钱二哥肯定是少报了,其余的叫他偷偷昧下了,但是甭管孟员外一共给多少钱,我猜这钱就是买命钱,只要将人送进了孟家,是死是活都与娘家无关了。”
叶老三虽然木讷,但是人却不傻。
夫妻二人想到叶青青即将面临的命运,彼此都沉默了。
虽然心有不忍,但是面对利益的诱惑,良知被渐渐吞噬。
两人不约而同的想到,出主意的是叶老二,拿主意的是叶老太,他们夫妻俩压根就没有话语权。
这个家,他们说的又不算。
所以无论叶青青日后遭遇什么,其实都与他们无关。
这样一想,似乎能避开良心的谴责,觉得心里好受了许多。
新的一天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