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一间亮堂的堂屋,左右两间正房,东边还有三间厢房。厢房背后圈了个小小的鸡圈,养了三只鸡。
等他推门进去,他娘已经带着弟弟妹妹开始吃饭了,看他进来,睨了他一眼,继续低头往程长初,程兰碗里夹菜。
也不关心程长夜吃没吃饭,程长夜也已经习惯了,倒是程兰抬头开口问,“二哥,快过来吃饭。”
牛二妮瞪了程兰一眼,没好气的说:“管好你自己,少管别人。”
趁着牛二妮训程兰,隅嚱程长初又使劲给自己碗里夹了几筷子菜,头都没抬一下。
程长夜冷漠的瞥了牛二妮一眼,“吃过了。”边打边走回厢房。
程长夜走回房间,关好门,摸出长衫口袋里的一卷毛票,扒拉出开木架床头地下他特意挖出的小坑。把里面的铁盒拿出来,手心里的毛票塞进去,犹豫了一下,把池迟给的糖放了一块进去。盖好盖子,重新埋好。
另一块奶糖被剥开放进嘴里,程长夜躺在床上计算自己的存款,原本的一千三百五十六块三毛四,再加上今天赚的一百三十七块二,一共一千四百九十三块五毛四。
快了,程长夜想,盖一套房子连着地基,砖头,人工,差不多也就两千块。下个月多跟着干点活,也就赚出来了。程长夜和村东头的刘老头学着干木匠活,现在虽然不让做买卖,但手艺人却是不限制,刘老头知道他不想让家里知道,也就帮他瞒着,每次他去干了什么活,就把那份钱给他。
嘴里的奶糖甜的很,老是让他想起今天见到的那个软乎乎的小知青。他得到的好总是这么少,但是有点就够了。
山里天黑的早,池迟整理好东西,洗漱一下就飞快的钻进被子里。强撑着疲惫的身体思考。
根据程长夜手上据说是村里唯一的一块疤,笨蛋池迟做出了一个大胆推测,不会程长夜就是那个凶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