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有意无意的咳嗽声更剧烈了点,池迟翻来覆去吵得睡不着,平摊在床上叹气,他好想念程长夜的大床啊,一个人随便睡,还没人吵,想着池迟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池迟说到做到,连着避了程长夜好几天,程长夜这两天忙着做那个大衣柜,恍惚间才发现,池迟已经那么久没有来找他了。
中午吃饭不是他来送饭了,下午在路上也没有遇见过,哪怕是晚上熬了一锅甜汤,都没能把池迟诱惑过来。
他,他是不是后悔了。一想到这,程长夜整个人都紧绷起来,手里的活也干不下去,心不静,他干啥也都是糟蹋东西。
忙跟师父告了个假,急匆匆去知青点找池迟去了。
池州最近老是右眼皮跳的欢,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直到他从田家出来,池家夫妻就站在门口看着他。
池州整个人没站稳,朝门里跌去,田母听着声,匆匆的从厨房出来,“小州,怎么了?这么大动静。”
池州咬紧牙关收回颤抖的手,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再不来,咱们家就快要被你给掏空了。”池妈妈冷声道。
池州哆嗦着牙齿,池妈上下打量了那屋子一眼,还有听着声站着屋里想过来扶池州的那个女人。
田父一听外边是池州养父母的声音窝在卧房里,出都不敢出声。
他和池州长的太像了,平时去黑市他还稍微假装假装,弄得自己灰扑扑的,没人知道这样的老头张什么样,现在他要是一露面,就全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