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迟眼里迷离,一滴泪要落不落,程长夜躺在旁边,把池迟揽在怀里,帮他脱了外衣,一点一点捂着。
池迟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这人真是,不过程长夜刚才看他的眼神,像是要把他吃了似的,他,他有一点害怕,只有一点点,男人和男人之间的事,他,他不懂。
程长夜平复下心情,大手暖着池迟的脚,另一只手拍着他的背,“好了,睡会儿吧。”
程长夜哄的池迟睡了个午觉,等程长夜穿好衣服,池迟才醒过神来,程长夜捏着他的耳垂,细细嘱咐,什么冬天冷了,不能去河边玩啊,什么必须得穿厚衣服,晚上等他回来,陌生人敲门不要给他开门。
“我又不是小孩子。”池迟坐在床边抱怨,“小孩子可比你懂事。”程长夜揉着他脸上的细肉,池迟哼了一声,推开他的手,人也站起来,推着他,“快走快走。”
“好好好,你记得我说的,别给陌生人开门啊。”
池迟做了个鬼脸,看着程长夜出了门,屋子里被程长夜添了碳,暖和的很,池迟在屋子里转悠了两圈,趴在桌子上开始画图。
前两天家里寄信,池爸爸跟他抱怨,说妈妈不知道怎么发现了他的私房钱,他攒了好久的钱直接变成了一件黑色的呢子大衣。
池迟转着铅笔,黑色呢子大衣,上海现在最流行的衣服,池迟脑海里直接蹦出了他妈妈穿这件衣服的形象。
又是前世的记忆,池迟兴奋的动着笔画着,想着想着,池迟的心又飞到了程长夜身上,不知道以后他会不会也藏私房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