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傅只好说:“那、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薄耘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小傅不知道怎么了,紧张地睁大眼睛看他。
薄耘轻咳一声:“你突然来句这个,挺搞笑的。”
小傅脸红了,小声说:“我看书里这么写的……”
他觉得文雅,就学着说了。钟叔叔还好,薄耘看起来太精致贵气了,他生怕对方嫌弃自己土、粗鲁。
薄耘正要回句什么,听小傅指着前面的三层小楼房说到了。
其实大队部的厕所也不干净,但好歹是个现代化蹲厕,还带隔门。
薄耘忍耐着上完,洗了手,出来却不见小傅了。他愣了下,四处张望,终于瞧见小傅从一间办公室边道谢边出来。
小傅朝薄耘跑来,递给他一块肥皂:“干净的,洗手。”
薄耘看了眼粗糙裂缝的肥皂,再看看小傅殷切的神情,心一横,接过来,回洗手池那儿再洗一遍。小傅站旁边帮他开水关水,让他洗干净的手不必再碰那残留水垢的龙头。
把肥皂送回去后,俩人往村支书家走。薄耘想了想,道了声谢。小傅笑着摇摇头。
“……我的问题,我有点洁癖。”薄耘怕小傅尴尬,就这么解释。虽然他其实没洁癖,而是这里的卫生环境过于拉胯。
小傅看出他的局促,忙给他铺台阶:“城里肯定比这里干净,我们是不太讲究。”
“也没……条件不一样……”薄耘越讲越怀疑自己不如不讲,赶紧岔开话题,“那糖你吃了吗?喜欢吃吗?我舅车里还有大半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