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也不是不想打,只是打得少,大多数时候压根逮不着。好不容易逮着,毛都没碰到,嚎得惊天动地,他奶奶就会闻声而来护着。这会儿倒是老实。
钟明珪在短信里提了一嘴,说薄耘在村里表现得可圈可点,照顾起小傅来真有哥哥样儿,不是平时作天作地的小霸王范儿。可能小傅确实合他眼缘。
毕竟就这一个孩子,薄耘他爸薄首阳没多打,又见儿子一反常态,心里和老婆一样有着想法,就松了手,光横眉冷眼地瞪。
薄耘等了十来秒,扭头问:“不打了?”
“……”
这语气就欠揍。薄首阳提起刚放下的球棍要继续,薄耘火速从沙发上爬起来,提起裤子就窜远了,嘴上还说:“差不多得了啊,我给你们面子,你们也给我面子,各退一步啊!不然我现在就叫奶奶来!”
眼不见为净。钟明瑜闭上眼睛:“你奶奶去庙里了,后天才回。”
薄耘:“……”
薄首阳黑着脸:“过来。”
傻子才过去!还打上瘾了啊?!薄耘真想这么嚷嚷。
要搁平时,他就一溜烟儿跑了。他发小遍布整片山头,去哪家不能帮他躲到奶奶回啊?
但是,今天的情况太特殊了。
他犹豫着,扭头瞅了瞅脸都哭红了的小傅。小傅哭都没声儿的,就两行清泪挂脸上,风吹能倒的模样。
……正所谓,人生自古谁无死,十六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薄耘深深地吐出一口长气,从茶几上抽两张湿纸巾塞给小傅,然后破釜沉舟地过去,主动脱了裤子,趴回刚才的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