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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得对,”薄耘说,“这样,你报你的补习班,先学着,还有精力的话,跟我一起上外教课,磨磨耳朵,熟悉他们的语调,培养语感。”

“嗯。”

“你看哪个班好,就报哪个,别怕花钱,不然省了那点,钱还是花了,时间白费了,没学好,那才是亏大了。”薄耘怕他抠抠地报草台班子,“要不,你问问叶九月,看他在哪儿上课。你俩关系好,一起上课有个伴儿。”

傅见微没解释自己和叶九月的关系真没薄耘想象的好,只说:“还是不了吧,不太好。”

薄耘听出他的为难,没逼他,岔开话题说别的:“你先看看,到时候报名,就刷我给你那卡,如果不会用,就跟我说,我给你去报名。”

“嗯。”

傅见微没跟他客套说不好意思花这些钱,薄耘很欣慰。他就怕过这么久了,傅见微还跟他生分。

不过他知道,傅见微有个小本本,各方的帐都分门别类记得清清楚楚。

他俩坦然地谈过这个话题,傅见微说以后还不还另说,记是肯定要记的。

薄耘知道傅见微这意思就是想还,没阻止,没劝。

这是傅见微的骨气,他尊重傅见微的自强。

人、尤其是青少年,穷很正常,这其中有很复杂的社会历史等诸多方面的因素,不能以此作为评断;但志绝不能穷,志穷就是真正的无望了。

再者说,这样一来,傅见微多少能放开些,敢把钱用去应该用的地方。

挂断电话,薄耘找他妈要来班级通讯录,给叶九月发消息,开门见山地问方不方便告诉他上的什么补习班,他看叶九月成绩这么好,想让傅见微也去,如果不方便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