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发现得及时,只有这一间寝室烧得乌漆嘛黑,损失了点儿财物。
领导们很讨厌出负面新闻,只希望每天歌舞升平,哪怕实际并不如此,可装都要装出来,压也要压出来。于是这事儿被火速压下,赶紧通知商家把神经病领回去,以后爱霍霍谁霍霍谁,本校能脱身就行。
商理的事儿到此才算告一段落。
宿管老师暗示住宿生们最好自我催眠忘记这几天的所有事时,教务处把商理原寝室的其他仨人叫来,严肃地明示他们不准对外谈论有关商理的任何事情,尤其是寝室被烧这事儿,只能说是他们忘关水龙头把地板泡坏了。
宿舍楼暂时没有空余寝室,三人被安排到以前给夜班保安休息、现在主要是堆放杂物的房里。这个房间比其他寝室略小,卫生间等盥洗设备是有的,但床是上下两层的旧式铁床,书桌是旧课桌,衣柜是铁皮格子柜。
宿管老师说:“会尽快把原寝室恢复,那之前,先住这儿。如果不愿意,可以请假回去住,但一定要家长签字。”
王佑没得选,他家住县里,每天挤公交往返太累人了,反正他糙惯了,当场表示没意见。
叶九月也没得选,身为养子的他和他异父异母弟弟的关系十分糟糕,这几天他回家居住的体验非常可怕,风险仅次于让他和商理同住。现在商理不在了,他觉得这个临时寝室很不错,打扫干净就是工业风,so ol。
傅见微有得选,但他不想选。其他俩人都说没意见,他怎么好意思矫情。
宿管老师十分欣慰:“我就知道,你们跟现在那些娇生惯养坏了的不一样,你们这才是有出息的样子。”
虽然不知道前后联系在哪里,傅见微和王佑及时露出被表扬了的腼腆笑容捧场;叶九月觉得这像某种意义上的pua话术,对此持保留态度。
老师接着说:“对了,你们会有一个新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