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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要松口气,薄耘又打了过来。

傅见微又要哭了,秀气的眉眼耷拉下来,苦巴巴的,像极了鲍桧上上个月新捡的小狗。说起这小狗,鲍桧就火冒三丈,不知道哪个缺德货虐狗,有本事出来跟他对线!

思维这么一发散,鲍桧想起了那些图新鲜领养小猫小狗、回家后懒得训练又嫌弃小猫小狗乱拉尿,然后就打它们或弃养的不合格领养人。

简!直!像!极!了!薄!耘!啊!

……

薄耘打前两次时没多想,可他隔了会儿再打,还是没接……

当他打到第六个时,从沙发上坐直了腰,眉头拧起来,正打算挂断打给叶九月,终于通了。

薄耘有些焦躁地问:“怎么一直没接?!”

随着高考将近,有些学生压力大,就为了成绩退步这点事儿,分分钟来个想不开,这种新闻可多了!他刚刚一边在担心,一边懊恼自己疏忽了。

回答他的是一道耳熟但不属于傅见微的声音:“凶什么凶啊?他妈那什么谁,随便他妈谁,反正就是说,成绩不代表一切!我说傅见微怎么怕成这样,你要不是隔着电话线是打算直接动手了吗?!能养养,不能就给我养!”

“哪来电话线……你谁?”薄耘问。

“我他妈谁你他妈都听不出来吗?”鲍桧大声反问。

当然听得出来,只是不理解:“鲍桧?为什么是你接电话?傅见微呢?”

“他——他在洗澡!”鲍桧说。

“哦。”经验之谈,跟鲍桧很难顺利沟通,于是薄耘打算换人,“叶九月在吗?王佑也行,隋冬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