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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耘甚至可以从语气中想象出傅见微小心翼翼的模样。

“嗯。对了,你用热毛巾敷敷眼睛……疼吗?”

傅见微小声说:“有一点。”

薄耘急道:“那赶紧敷!”

“嗯。”

薄耘猜手机被放到了水池旁,他听到了水流和搓毛巾的声音。

没多久,傅见微很乖地向他汇报:“耘哥,我在敷了。”

“舒服点没?”

“嗯。”

傅见微敷了两回,说好了,把毛巾晾到架子上,进被窝了。

薄耘问他:“困了吗?困了就睡。”

“没。”傅见微说。

双双沉默了一会儿,薄耘说:“介意拍个自拍给我看下吗?我看看你眼睛。你什么都好,就有一点,喜欢忍着事儿不跟我说……有回,你绊了一跤,膝盖都青了,也不跟我说,我还教你打球,差点儿那什么……”

“嗯。”

傅见微挂了电话,过了两三分钟才发给薄耘一张自拍。

照片中,傅见微没看镜头,他垂着眸,模样温顺,瘦削的脸颊、纤长的睫毛和留有残红的眼尾都令他看起来那么可怜,脆弱得像易碎品。

“……”

薄耘看了半天才回过神来,扭头端起满满的水杯,一口焖完,但嗓子里还是很干,连咳几声,机械地抓起水果往嘴里塞。

五分钟后,干完了一盘水果的薄耘给傅见微打了过去。

傅见微几乎是秒接:“耘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