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耘说着,推开主卧门,瞅了瞅傅见微,见他安安静静地睡着,姿势几乎和刚才他离开时没差别,再度合上门,去浴室冲澡。冲到一半,想起以前傅见微怎么照顾自己,就在洗完后拧了个热毛巾,准备给傅见微擦擦脸和手。
不料,薄耘回主卧就愣了,眉头渐渐皱起,然后走过去,推了推睡在傅见微旁边的齐佳书,压低声音说:“喂,睡你自己床去。”
齐佳书显然是在装睡,眼皮子一直抖,最后憋不住了,笑出声来,这才睁开眼睛。
傅见微似乎被吵到了,翻了个身,蜷缩起来。
齐佳书忙捂住自己的嘴,小心翼翼地坐起身,探头看傅见微,见他没醒,松开手,扭头朝薄耘小声说:“这床这么大,咱仨一起睡嘛,难得的机会。”
薄耘问:“你喝酒了啊?”
“没。”齐佳书说。
“那你说什么醉话?”薄耘反问,然后摆摆手,“别玩了。说真的,我困了,你赶紧回你房里去。”
齐佳书露出可怜巴巴的神色:“我没跟同龄朋友同寝过,想体验一下。你怕我吵着见微的话,你就睡中间嘛。”
如果换在以前,薄耘就让他体验了。但现在不一样了,薄耘已经自我认知是个同性恋了,哪能随随便便跟同性睡一块儿?ps:绝没有“异性就可以”这层意思。
薄耘拉齐佳书两下:“你走不走?”
齐佳书耍赖:“不走,不想动了~要不你抱我过去吧,哈哈。”
“你真喝酒了吧?”薄耘认真地说,“哮喘好像不能喝吧?你别拿这个开玩笑,要不我送你去医院,保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