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佳书。”薄耘忽然连名带姓地叫他,语气并不严肃,但透露出了不悦。
齐佳书看着薄耘。他猜想薄耘一定没意识到自己此刻的神色和语气多冷血。
薄耘说:“不该你操的心,你就不要操,我有点烦了。”
齐佳书脸色渐渐白了,垂下眼眸。
半晌,他看回薄耘,神色迷茫无措:“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觉得见微可怜,就想多照顾他一点……”
薄耘吃软不吃硬,被他这么示弱,顿时反省:“不好意思,我没睡好,心情不好,话说重了,不是你的问题。总之,傅见微我会照顾,你身体不好,顾好自己就好。没别的事儿,你赶紧回去吧,估计你家里人在担心你。”
“嗯。”齐佳书不敢再多说什么。
为表歉意,薄耘亲自送齐佳书去停车场,目送车开走,然后去对面商场买了些东西。
傅见微洗漱完,从洗手间出来,正好撞上薄耘回来,就叫他:“耘哥。”
“刚好,过来吃早饭。”薄耘把吃食放茶几上,笑着问,“一觉醒来没见到我,不会以为我跑了吧?”
“没。”傅见微也笑了,坐到沙发上,拿起一袋馅饼。
薄耘坐到茶几另一边的软凳上,拿了根油条,边吃边按手机。
过了会儿,薄耘搁下手机,看着傅见微,问:“睡好了吗?累的话,改天再去玩儿。”
“不累。”傅见微说。
“哦……其实,我刚刚已经买好票了。”薄耘说完,自己都觉得自己好笑,害羞地低下头摸自个儿后脖子。
傅见微低着头继续吃东西,装作没看见,但弯起来的嘴角泄露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