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们去玩了下一个、下下一个、下下下一个……可怕到非得拉手不可的惊险项目。到后来,如果不是在意周遭游客的目光,他俩就想一直拉着了,不再需要幌子。
夏天的夜黑得慢,好不容易暗下来,俩人走着走着,手就默默地碰到一块。每回,薄耘刚要抓住,迎面就走来几个人。那就等会儿吧。可一拐弯,又过来几个……漫长的几百米路,他俩大概就牵了总共不超过五秒钟!可恶!简直举世皆齐佳书!
直到烟花秀快开始的时候,薄耘看着急匆匆的人们,福至心灵,忽的抓住傅见微的手,假装自己也很急着看那玩意儿,拉着傅见微边走边不知道在对谁大声解释:“走快点,占位置去!”
这会儿大家几乎都急着去城堡前占最佳观赏位置,相互拉拉扯扯太自然了。薄耘简直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城堡就在不远处,空地上已经站满了人,薄耘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傅见微:“就这儿吧,那边人多。”
傅见微与他对视。
这位置方圆二三十米就他俩,相对“僻静”。
薄耘看看手表,挺好,离烟火秀还有五分钟。
“……”
可是,到了这一刻,他突然不知道从何说起了。
傅见微急了一个大白天,到这会儿,不急了,专注地看着薄耘。
薄耘特受不了傅见微这眼神,好像自己是他的唯一。有时候薄耘甚至怀疑傅见微在用看什么神明偶像的眼神看自己。这听起来特自恋,但好像确实是这样的。
他酝酿了一下,忍不住旧话重提:“我还是得先说,你不要考虑任何其他的因素,就完全只考虑问题本身。”
傅见微点头。
其实,白天玩儿的时候,趁着空隙,薄耘想了又想,甚至偷偷上网查表白语录,紧急背了一堆花言巧语,但到这一刻,他忽然不想搞那么花里胡哨了。他深深地呼吸一口气,很认真地对傅见微说:“我喜欢你,爱情意义上的喜欢。我想问你,是不是对我也有这方面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