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丢人丢到哪里去?!”薄首阳怒问。
“看你。”薄耘说。
然后,他听到那边传来捶东西的重响,随之是他妈和荆荣的劝说声, 大概是他爸一气之下想冲上来。但薄耘不太担心这个。他知道薄首阳要面子, 不到迫不得已,不会真在酒店里闹笑话给路人看。
果然,没多久,荆荣拿回了手机,对薄耘说:“我是荆荣,我就上来, 你……你别搞事啊。”
薄耘猜那边是公放, 他平静地说:“我连高中毕业证都没拿到, 不会私奔的,放心吧,没那么冲动。”
薄耘挂断电话,拍拍傅见微,让他抬头。
但傅见微不肯,紧紧地黏着薄耘,一直摇头。
薄耘感觉到自己脖颈处有些湿意,柔声安抚:“别哭,没事儿。等下我走了,让荆荣陪你,但估计他待不了多久。我叫小舅来陪你。你别怕,我爸大概率干不了什么,我只是以防万一。”
不料傅见微闻言,反应有点大,抬起头来哀求他:“别!别跟明珪叔说!”
“你别担心,我小舅比我爸他们开明很多。”薄耘说。
“不……”傅见微很坚持地摇头拒绝,“不要。我不想他知道。”
明珪叔帮过他那么多,他却对对方的外甥……
他不敢面对钟明珪,就像他不敢面对薄耘的父母和奶奶。
但薄耘也很坚持:“这回你必须听我的,我找不到第二个在这种时候比他更靠得住的人。”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