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时, 薄耘说疏远就疏远,和其他人说笑打闹,不受影响。
他怀疑, 对薄耘而言, 坐在场边为薄耘抱衣服递水鼓掌的人,可以是他,也可以是齐佳书,可以是其他人,并不重要。
……
晚八点,钟明珪来到薄耘家, 说联系不上薄耘, 就问荆荣, 然后惊闻薄耘搞了个大新闻。他多少算是万恶之源,这会儿是负荆请罪来了。
薄首阳确实觉得他是万恶之源,但嘴上不好说,索性没说话。
钟明瑜到底向着亲弟弟,打圆场道:“这谁想得到……算了,别提了。”
钟明珪关切地问:“那现在是什么打算?”
他姐把送傅见微出国的事儿告诉他。
“唉,确实只能这样了。”钟明珪感慨,“姐夫和你确实是很厚道了,小耘不懂事儿……还是太小,过几年,早晚懂你们的良苦用心,你们别太担忧了。”
“你倒是突然明白起来了?”钟明瑜白他一眼,“你自个儿什么时候懂事儿?”
“说他就说他,怎么说到我身上了?”钟明珪对姐姐撒娇,“都不是一回事儿,我那叫崇尚自由,智者不入爱河。”
“闭嘴吧你。”钟明瑜糟心地说。
她一时说不清儿子跟弟弟的感情观哪个更糟糕,一个违背世俗伦理,另一个干脆断情绝爱。他俩怎么就不能规规矩矩地走大家都走的正常道路呢?
钟明珪花言巧语了一顿,成功换到了去楼上探望坑舅能手的机会。
薄耘见小舅来,急忙从床上爬起来,往他身后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