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耘说完,挂断,趴在桌上小憩。
荆荣很快过来了,远远和薄首阳打了个照面,客气地叫了声叔。
薄首阳应了下,回屋里去了。
荆荣拉开椅子坐薄耘旁边,低声说:“我刚从机场回来。”
薄耘依旧趴着没动,但睁开了眼睛看着他。
“没话给你带,没跟他接上头。你爸秘书盯得好紧,生怕他跑了。不过没什么,联系方式多得是,你们自个儿说吧。”荆荣说。
薄耘点头。
荆荣前后左右看看,自我感觉特工附体,声音压得更低:“之前偷拍你俩的那‘侦探’,我搞他半天,到处查,特么厉害了,藏得还挺严!但纸包不住火,最后可算让我七拐八拐地找出来最后那人了……是鲍桧。”
薄耘还没说话,荆荣接着说:“我再一查,你猜怎么着,鲍桧也去a国读大学,当然,不是小傅那个学校,但是同一个城市,隔得特别近。”
荆荣以为薄耘听完就会撸袖子冲出去找鲍桧决一死战,却不料薄耘稳坐泰山,沉思了会儿,缓缓地说:“哦。”
“啊?‘哦’是什么意思?”荆荣惊讶道,“你高低上下得揍他一顿吧?趁他还没跑路。我忍辱负重卧薪尝胆地打听到他是下个星期走。”
薄耘没说话。
荆荣捏着拳头义愤填膺:“事情已经很明白了,他就是想绿你。你这能忍?你能忍我都不能忍。特么搞对象凭本事,他追不上傅见微就要自认不如,告家长就没意思了吧?这是下棋下不过就掀棋盘啊!简直让人看不起。”
薄耘却觉得,恰恰因此,鲍桧大概率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