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耘终于深刻地意识到,自己把这场别离想象得太轻易了。
四年时间并没有他想象中的短暂,也不会像他想象中平稳。这个世界充满变化,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会先来。
他想了又想,想去傅见微的身边,立刻,马上,下一秒!他从没这么急迫过,甚至已经不在乎可能会有的后果了。
计划被打破也没关系,计划的目的是为了保护傅见微,而现在对方正在受难,那他就是保护了个寂寞,那计划就一败涂地、毫无意义。
……
“喂?哥?”荆荣问,“什么事儿?”
“傅见微生病了,我必须得去看他。”薄耘说。
“啊?他怎么了?什么病?”荆荣惊讶道。
“发烧。”
“啊?呃……要不你再考虑下?”荆荣问。
“我不是来找你商量的。”薄耘问,“上回你们寝室找的那开锁的,不是说他还能□□吗,你把他联系方式给我。”
“你冷静下来好吗!”荆荣要疯了,“假护照出国你是想死吗?!你疯人家做假证的没疯!人家也就是帮人搞搞病假条而已!”
“你有毒吧?你疯了我还没疯。”薄耘冷静地说,“我是要拿假护照换我爸保险柜里我的真护照,趁他不注意,我赶紧去了,尽快回来。”
荆荣十分质疑:“你真的还会回来吗?”
“……”
沉默。
沉默是别离的笙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