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见微打断他的废话:“那你挂到你的脖子上,我不管你。”
反正不要出现在他的病床上。
鲍桧翻了个白眼,慢腾腾过去,接过这玩意儿,正要往兜里揣,见傅见微要下床,忙摁住他:“你坐着吧,他又不是皇帝,过来一趟还要你接驾吗?”
傅见微说:“我稍微收拾下。”
这病房不大,乱糟糟的。鲍桧爱乱扔东西,人家护工、清洁工属于白收拾,维持不过十分钟。
“我收拾,行吧,你坐着。”
鲍桧撇撇嘴,心不在焉地随手把避孕套往衣帽架上傅见微的衣服兜里一塞,然后把别的东西到处塞。他收拾就是把东西都塞到看不到的地方。
傅见微正转头看着病房门口,没注意到鲍桧的动作。
突然,鲍桧“哎哟”一声。
傅见微回头一看,鲍桧打翻了床头柜上的水杯。他扯了几张纸巾吸水,凑巧瞥见蹲下去捡水杯的鲍桧后脖领上夹了片落叶,就说了声。
鲍桧摸摸后脖子,没摸到。傅见微就伸手帮他拿了下来。
几乎在同一时刻,傅见微听到了令他魂牵梦萦的那道声音:“见微!”
他愣了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过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一转头,薄耘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二话不说,紧紧抱住他,用力地亲吻他的侧脸和额头。
鲍桧还蹲在那儿,一抬头,近距离目击现场,仿佛被雷劈,目瞪口呆。
突然,他被捂住了眼睛,一道慢悠悠的声音说:“非礼勿视,太尴尬了。我们给他们六十秒,开始默数。”
“……”
钟明珪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