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耘看他一阵,又将他抱入怀中,这回只是抱着。
两人静静地相拥了一会儿。
傅见微忍不住担忧,轻声问:“你就这么过来了吗?薄叔叔他们知道吗?”
“这些都不要你管,是我家里的问题,我处理。”薄耘说。
傅见微只好不问了,想了想,说:“耘哥,我想出院。我真的没事了,不喜欢住院。”
啥人会喜欢住院呢?薄耘没一口拒绝,先问:“问过医生了吗?”
“问过了,医生说可以,鲍桧不让。”傅见微略微挣扎,从薄耘怀里仰起头来看着他,撒娇似的,“他说你不让。”
“我是怕你没好却硬撑。你总这样。”薄耘又好气又心疼地轻咬他鼻尖,看他吃了一惊的无措又羞涩的模样,笑了笑,与他互蹭着鼻尖,低声吓唬他,“回头我再跟你算账。平时答应得好好儿的,真不舒服了,就瞒着我,急死我了,也气死我了。”
傅见微讪讪地解释:“我是不想你干着急。”
这话戳中了薄耘的痛处,他沉默了下,叹道:“我知道。你觉得反正我过不来,知道了也只能白担心。”
傅见微不说话了,没承认,也不否认。
这事儿没办法一下子解决,薄耘只能重复他以往在电话、视频里说过无数次的话,“再给我点时间”之类。说得多了,自己都觉得这像画饼。但除此之外,又能有什么别的法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