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页

刚刚,之前他也是可以挣扎开的。他看出了薄耘的犹豫,他知道薄耘在那个时候其实是可以冷静下来的,只要他说点什么。

可他开了口,说的却不是能让薄耘冷静的话,而是他明知如火上浇油的话。

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身世太悬殊了,哪怕他未来可以得到对普通人而言很不错的工作,但还是和薄耘天差地别。一旦薄耘疏远他,他没有任何办法。他怀疑到时自己给薄耘打电话需要通过薄耘的秘书转接通;他约薄耘吃饭,要从半年前预约,终于等到那一天,突然薄耘有更重要的饭局,不能来见他,也没必要来见他。

他无法忍受这样的情景,他可以很肯定地预见自己一定会疯,会崩溃。

那他不妨提前发疯。而他疯起来会不择手段。

现在,他将自己彻彻底底地给了薄耘,也可以说,是自己完完全全地得到了薄耘。他不确定该算哪个。但无论如何,他和薄耘发生了关系。

有了这样的关系,至少以后他给薄耘打电话不用秘书转接通,也不用提前半年预约晚餐。就算薄耘厌了他,也会看在这个份上对他留有一些特殊的待遇和宽容。

……

薄耘实在是累得不行了,睡意沉沉间,他感觉怀里的傅见微似乎在哭或抖。他很想看看,或道歉,或安抚,做点什么都可以,但他的身体不允许,他完全睁不开眼睛。

他用尽此刻剩余的全部力气,也只能是将手臂收得更紧一些,嘴唇贴在对方的脸上,似乎是眼睛上,隐约感觉有些湿润,大概是眼泪。

迷迷糊糊间,薄耘的脑子里有个想法一直在闪现:我强上了傅见微,操,别醒了,睡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