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首阳笑出了声,转过身看着傅见微。
傅见微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蔑视。
“我知道。”薄首阳说,“我不希望薄耘搞同性恋,但如果他非要这么做,齐佳书我可以接受。你知道为什么吧?”他不等傅见微回答,“因为齐佳书是人,而你是养不熟的狗。”
傅见微反倒笑了起来,他终于抬起了头,直视着薄首阳,憋着眼泪,哽咽着问:“其实是因为齐佳书是天齐资本的继承人,而我只是民工的儿子,是吗?”
薄首阳不假思索地回答他:“是。”
“这不公平。”傅见微说。
薄首阳用一种“我觉得你很可笑”的冷漠的眼神看着傅见微,反问:“我为什么要跟你一个民工的儿子讲公平?”
“因为这不是旧社会。”傅见微说,“我的祖辈是农民,你的也是。”
薄首阳忽然朝他走过来,停在他面前,不足一脚的距离。傅见微撑住了,与他对视。
半晌,薄首阳一字一顿地告诉他:“现在不是了。”
傅见微脑子里嗡嗡的,他猛地提高了声音:“你和齐佳书的祖辈只是赶上了时代的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