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薄耘算不上高,独自站在一边,好几个脸色严肃的、比他高一头的老师对着他。仅仅只是从视觉效果上来说,就足以令初一的学生局促甚至恐慌。但是薄耘没有。齐佳书从他的脸上只看到了愤慨和正义。
对,就是正义,一个在当下的现实中用来形容别人会有些莫名好笑的词。
但齐佳书就是莫名地被这样的薄耘吸引了目光,他忍不住越过人群去看对方,忍不住想对方。他不理解,甚至宁愿怀疑自己只是贪图薄耘长得帅。
高中时,齐佳书借着商理一事接近薄耘,刻意说了些逢迎对方的话,不料薄耘问他是不是有中二病,还说自己一兄弟就有中二病。言语间透露出这样的事实:薄耘并不认为他自己才是那个中二。
齐佳书觉得很好笑。但是,又很喜欢,越来越喜欢,喜欢到想成为对方最特殊的存在。
……
可薄耘真的依旧没有动作,哪怕齐佳书已经很痛苦了,不是装的,是真的哮喘发作,话都很难说完整了:“耘……耘哥……”
荆荣急忙从齐佳书的裤兜里摸出急救气雾剂塞给他:“给给给!你赶紧的!”
齐佳书抖着手抢过来,呼吸急促得令荆荣心惊胆战,想把自己的手机从薄耘的手里抢回来改拨120!
然而,齐佳书没吸上几口救命药,剂瓶就被薄耘抢走了。
别说齐佳书,荆荣都震惊了:“喂,薄耘,这不是开玩笑的!”
“我像开玩笑的样子吗?”薄耘面无表情地问他。
荆荣:“那就更不能——”
薄耘推开他,把手机再度递到齐佳书面前,不耐烦道:“说啊!”
傅见微的声音传了出来:“耘哥,你冷静下来,我——”
“你闭嘴!让你说话了吗?!”薄耘厉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