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给我送东西……你怎么不催我睡觉?”薄耘黏着他问。
傅见微靠在他怀里,解释道:“你在工作。”
“等把前几个项目做好了,公司上了正轨,我就不把工作带回来了。”创业不易,薄耘叹气,“万事开头难。”
好在他爸没跟影视剧里的反派似的故意给他使绊子,至少目前没。
目前,他爸就是搁置他,当他不存在。
俩人僵在这儿了,薄首阳心里有气,薄耘也憋着劲儿,一个想看对方服软,一个才不肯低这个头。
薄耘曾经很生气地教训过傅见微,不准他说“是我害得你这样”之类的话,所以傅见微现在不知道怎么接薄耘那话,只好沉默着往他怀里钻紧点儿。
“又胡思乱想了?”薄耘问。
傅见微火速摇头,头发挠得薄耘脖子痒痒的。薄耘撇了撇头,瞅着他睡衣领口里露出来的白皙后脖,心也痒起来,特想弄出点暧昧印子,但显然不合适。现在的学生,别说高中生,就是小学生,都一个个鬼精鬼精,什么都知道。
薄耘试图转移注意力,问:“你上课是什么样儿的啊?”
“高中老师什么样儿,我就什么样儿。”傅见微回答。
“想不出来你那样儿……你学生欺负你吗?”薄耘问。
本来,薄耘想帮傅见微托托关系,但傅见微不乐意。
现在这学校完全是傅见微自己应聘上的。受0工作经验和各方因素限制,他就职的这所高中各方面都不怎么样,校园是旧的,师资力量是薄弱的,生源质量是不佳的,薄耘是很担心的。
“纪律是比较松散,但不至于欺负老师。”傅见微说。
“那是对别的老师,你……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