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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坤习以为常,轻轻拍她背,低声哄她。

但今天她发作得比较严重,霍坤哄了半天,她还是哭着闹着要搬家、要躲起来。直到霍坤半逼半哄着喂她吃了镇定类的药,她渐渐困了。

傅见微去客厅坐着,心不在焉地翻看霍坤的作业本。门虚掩着,他听到霍坤哄妈妈睡觉,不像母子,像父女。

起初,他就是看到了霍坤这么温柔耐心地哄妈妈在楼下晒太阳散步,所以坚定决心,无论霍坤表现得如何叛逆,他都要一定要帮助对方。

不久,霍坤从卧室出来,看了看被傅见微简单收拾过的书本,问:“今天不学了?”

“时候不早了,改天吧。今天复习的内容,你掌握得不错了,慢慢来。”傅见微停了下,问,“你给妈妈吃的是……什么药?”

“医院开的。”霍坤明显不想多说的样子。

傅见微问:“每次她发作起来,都是给她吃这个药,让她睡觉吗?”

霍坤没看他,闷声闷气地说:“你别管了。”

……

薄耘在小区里简单转了一圈,这儿虽然破旧,但意外的挺整洁,一位清洁工大爷很勤快地这个点儿还在认真打扫电动车车棚。

大爷瞅见他,些许是觉得眼生,兼任起保安来,问:“找人啊?”

“不,等人。我朋友做家教,太晚了,我来接他。”薄耘说。

大爷很懂地笑了:“女朋友吧?哎,那是要接,这边晚上冷清。”

薄耘没解释,冲他笑笑。